医学心悟分章阅读 3

经云：坚者削之是已。然有当消消误者，有当消而消误者，有当消而消之得其法以误者，有消之而明部分以误者，有消之而辨夫积聚之原，有气、血、积食、痰、蓄、痈脓、虫蛊、劳瘵，与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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瘕、七疝、胞痹、肠覃、石瘕，以及二诸疾以误者，是可审也。

凡起居有常，饮食有节，和平恬淡，气血周流，谷神充畅，病安从，惟夫有慎则六外侵，七，饮食滞，留止，则诸症生焉。法当及时消导，俾其速散，气行则愈耳。倘迁延久，积气盘踞坚牢，渐强，有拔能之，虽有智者，亦难为，此当消消之也。

然亦有当消而消者何也？假如气虚中，名之曰鼓，膨急，中无，取其形如鼓之状，而因以名之。此为败症，必须填实，庶乎可消，与蛊症之为虫为血，实而有者相径。又如脾虚，土衰能制也，非补土可；真阳亏，衰能生土者，非温暖命门可。又有脾虚食消者，气虚能运化而生痰者，肾虚泛为痰者，血枯而经断绝者，皆非消导所可行，而或妄用之，误多矣。所谓当消而消者此也。

然又有当消而消之得其法者何也？夫积聚、

瘕之症，有初、中、末之三法焉。

当其气初客，所积未坚，则先消之而和之。及其所积久，气郁渐，热相生，块因渐，法从中治，当祛热之，削之、

之以底于平。但气久客，正气必虚，须以补泻迭相为用，如薛立斋用归脾汤，芦荟。予亦尝用五味异功散，佐以和中，皆补并行中治之也。若夫块消及半，从末治，使，但补其气、调其血、导达其经脉，俾荣卫流通而块自消矣。凡病之药，皆损气血，可也，此消之之法也。

然又有消之而明部分者何也？心、肝、脾、肺、肾，分布五方，胃、肠、小肠、膀胱、三焦、胆与膻中，皆附丽有常所，而毛、肌、筋骨，各有，凡用汤、、膏、散，必须按其部分，而君、臣、佐、使，驾驭有方，使得移，则病当之，至诛伐无矣。此医门第义也，而于消法为。明乎此，而妄行克削，则病未消而元气已消，其害可胜言哉！况乎积聚之原，有气、血、食积，痰、蓄、痈脓、虫蛊、劳瘵，与夫

、瘕、七疝、胞痹、肠覃、石瘕，以及二诸疾，各各同，若明辨，为害非。予因约略而指数之。

☆、第6章

夫积者，成于五脏，推之移者也。聚者，成于六腑，推之则移者也。其忽聚忽散者，气也。有定而散者，血也。得食则，嗳腐酸者，食积也。有块，按之而

者，痰也。先足，及者，也。先，及四肢者，也。引两胁，咳而涎者，饮也。咳而，脓腥臭者，肺痈也。当胃而，呕而脓者，胃脘痈也。当脐而，小如，转侧作声者，肠痈也。憎寒壮热，饮食如常，有，偏着者，外痈也。病嗜食甘甜、或异，饥时则，之有斑点者，虫也。虫有九，热所生，而为蛇、为鳖，则血之所成也。胡以知为蛇鳖？中如有，而可忍，吃血故也。又岭南之地，以蛊害，施于饮食，方之蛊，多因近池饮冷，受蛇、

之毒也。病患咳嗽痰，抑抑乐，畏见，喉而咳剧者，劳瘵生虫也。

如弓弦，筋病也。则隐，附骨之病也。

则有块可征，积之类也。瘕者或有或无，痞气之类也。少如汤沃，小涩者，胞痹也。引，疝也。女经自行，而块渐，如怀子者，肠覃也。经行，而块渐，并非妊者，石瘕也。有妊、无妊，可于脉之、涩辨之也。至于热坠，则为菌、蚀、脱、茎烂之类，而虚烁庚金，则为痔漏、为悬痈、为脏毒，种种见症，而足，务在明辨证候，按法而消之也。医者以消字，视为泛常，而知其化曲折，较法为难，则奈何详稽博考，以济时之仁术也耶？

论法

者，治焦也。次之间，咽喉之地，或有痰、食、痈脓，法当之。经曰：其者因而越之是已。然有当误者，有当而以误者，有当可而妄之以误者，亦有当可而又可以，之得其法以误者，是可辨也。

即如喉、锁喉诸症，皆风痰郁壅塞其间，急之，则闭难忍矣。又或食膈消化弗及，无由转输，者，必须之，否则闷，症莫测矣。又有痰蓄饮阻塞清，久生，或妨碍饮食，或头眩心悸，或酸嗳腐，手足痹，种种齐，宜用法导祛其痰，诸症如失。又有胃脘痈，呕脓血者，经云：呕家有脓，须治呕，脓自愈。凡此皆当而者也。

然亦有当而者何也？如少阳中风，而烦，此气而非有，可，则惊悸也。又少病，始得之，手足厥冷，饮食入则，此膈有寒饮，可也。病在太阳可，之则能食，反生烦。虽曰中有散，然气除，已为小逆也。此当而者也。

然又有当可者何也？盖凡病用，必察其病之虚实；因取，先察其之可误也。夫病在焦可之症，而其病危笃，或老弱气衰者，或质素虚，脉息微弱者，新产者，自止者，诸亡血者，有气者，四肢厥冷，冷自者，皆可之则为逆候，此因其虚而也。若夫病久之，宿积已，行法，心自降，相必强，设犯劳，转生虚症，反难救药。更须戒怒凝神，调息静养，越三旬而户，方为法。若其气刚，好怒喜，守忌，将何恃以无恐？此又因而也。所谓当可者此也。

然有可，而又得者何也？病患脉，膈痰，胃脘积食，非除，食用瓜蒂散与橘淡盐汤，痰以二陈汤，用指探喉中而之。质极虚者，或以桔梗煎汤代之斯为稳当。而予更有法焉，予尝治寒痰闭塞，厥逆昏沉者，用半夏、橘各八钱，浓煎半杯，和姜成杯，频频灌之，痰随药，则拭之，随灌随，随随灌，少顷痰开药其即苏。如此者甚众。又尝治风中脏将脱之证，其张痰鸣，声如曳锯，溲自遗者，更难任，而稀涎、皂角等药，既可用，亦暇用，因以剂参、附、姜、夏，浓煎灌之，药随痰，则拭之，随灌随，随随灌，久之药咽，膈流通，参、附，立至数两，其渐苏，月之间参药数斤，遂至平复，如此者又众。又尝治风痰热闭之症，以牛黄，灌如法。颈疽，药得入者，以苏，灌如法。风热语者，以解语丹，灌如法。中暑醒者，以消暑，灌如法。中恶醒者，以项橘、半、姜，灌如法。魇梦醒者，以莲须、葱煎酒，灌如法。自缢醒者，以桂三钱煎，灌如法。喉闭喉风，以杜牛膝捣，雄黄等，灌如法，俱获全安，如此者又众。更有牙关急，闭塞通者，以搐鼻散，吹鼻取嚏，嚏牙开，或痰或食，随而，其遂苏，如此者众。盖因证用药，随药取，之，其意更。此皆古之成法，而予稍为通者也。昔仲景治能食，按之反有涎，利数十行，之利则止，是以痰止利也。丹溪治妊转脬，小通，用补中益气汤，随而探之，往往有验，是以法通小也。华佗以醋蒜蛇，河涧以油、雄黄同瓜蒂以虫而通膈，丹溪又以韭去瘀血以治症。由此观之，症在危疑之际，古恒以涌剂，其神化莫测之用，况于显然易见者乎！则近世医者，每将此法置之阁，亦似之外，并无法，以致病中常有自呕、自而为顺症者，见者惊，闻者骇，医家亦论虚实而亟亟止之，反成病，害多矣。吁，可畏哉！

论清法

清者，清其热也。脏腑有热，则清之。经云：热者寒之，是已。然有当清清误者，有当清而清误者，有当清而清之分伤、外以误者，有当清而清之量其、量其证以误者，是可察也。

夫六之，除中寒、寒外，皆免于病热。热气熏蒸，或见于、齿之间，或见于渴、溺之际，灼知其热而清，则斑黄，厥逆衄，诸症丛生，而足。此当清清之误也。

然又有当清而清者何也？有如劳辛苦之，中气虚，发热倦怠，心烦溺赤，名曰虚，盖生之令行，无阳以护其荣卫，与外热证，相隔霄壤。又有虚劳瘵之证，晡热，与夫产血虚，发热烦躁，证象虎，误虎者难救。更有命门衰，浮阳泛有似于者。又有盛隔阳，假热之证，其面赤躁，坐卧泥中，或数，或黑而，或脉反洪，峥峥然鼓于指，按之豁然而者，或渴得冷冻饮料而能或因元虚冷，频饮热汤以自救，世俗识，误投凉药，咽即危矣。此当清而清之误也。

然又有清之而分伤、外者何也？盖风寒闭，则散而清之，经云：郁发之是也暑热伤气，则补而清之，东垣清暑益气汤是也。热之，则或散、或渗、或而清之，开鬼门、清净府、除陈

是也。燥热之，则而清之，通也。伤食积热，则消而清之，食去自平也。惟夫伤寒传入胃腑，热如蒸，自渴，饮冷而能消者，借非虎汤之类，鲜克有济也。更有阳盛之证，清药入，到随，则以姜些少为引，或姜制黄连反佐以取之，所谓寒因热用是也。此外实之清法也。若夫七气结，喜、怒、忧、思、悲、恐、惊，互相触，从发，丹溪治以越鞠，开六郁也。立斋主以逍遥散调肝气也，意以方治木郁而诸郁皆解也。然经云：怒则气，喜则气缓，悲则气消，恐则气，惊则气，思则气结。逍遥方，以之治气、气结者，固为相宜，而于气缓、气消、气、气之证，恐犹未。盖气虚者，必补其气。血虚者，必滋其血。气旺血充而七之悠焉以平。至若真足，而炎者，壮之主以镇阳光。真阳足，而炎者引归原以导龙入海。此伤虚之治法也。或者曰：病因于，而以热药治之，何也？知外之，也，也，有形之，天之也，得则灭，故可以折。伤之，虚也，龙雷之也，无形之，先天之也，得则炎，故可以折，譬如龙得而愈奋飞，雷因雨而益震，蒙沉晦之气，光焰烛天，必俟云收而龙雷各归其宅耳。

是以虚可补而可泻也。其有专用参

，而用八味者，因其宅无寒也。其有专用六味而用桂附者，因其宅无也。补则同，而引之者稍同耳。盖外之，以凉为清。

伤之，以补为清也。

然又有清之而量其者何也？夫以壮实之，而患实热之病。清之稍重，尚为无碍。

若本素虚，脏腑本寒，饮食素少，肠胃虚，或产、病、室之，即有热证，亦宜少少用之，宁可足，使有余；或余热未清，即以药代之，庶几病去安，倘清剂多则疗热未已而寒生矣。此清之贵量其也。

然又有清之量其证者何也？夫以热之证，而清剂太微，则病除，微热之证，而清剂太，则寒证即至，但及犹可再清，太则将医药矣。且凡病清之而去者，犹有法焉壮是也。王太仆云：热而甚，寒之寒，是无也，当滋其肾。肾者，天真之也取天真之以制外，何？何热除？而又何必沾沾于寒凉，以滋罪戾乎！由是观之，外之，尚当滋以制之，而伤者更可知矣。抵清之药，可久恃，必归本于滋。滋之法，又能开胃扶脾，以恢复元气，则参、苓、

、术，亦当酌量而用。非曰清必补，但元气无亏者，可以补；元气有亏，必须补之。俟其饮食渐，神慧，然止药可也。此清之贵量其证也。总而言之，有外之，有伤之，外为实，伤为虚，路同，治法迥别，宁曰热者寒之，遂足以毕医家之能事也乎！

论温法

温者，温其中也。脏受寒侵，必须温剂。经云：寒者热之，是已。然有当温温误者即有当温而温以误者，有当温而温之得其法以误者，有当温而温之量其、量其证与其时以误者，是可审也。

天地杀厉之气，莫甚于伤寒，其自表而入者，初时即行温散，则病自除。若由表入，而直中经者，名曰中寒。其症恶寒厥逆，鼻气冷，或冷自，呕泻利，或中急厥逆无脉，利清谷，种种寒证并见，法当温之。又或寒侵，四肢拘急，发为痹，亦宜温散。此当温而温者也。

然又有当温而温者何也？如伤寒热传里，燥、咽，闭、谵语，以及斑、黄、、衄、、血诸症，其可温，固无论矣。若乃病热已，厥逆渐，则枯，反知渴，又或挟热利，神昏气弱，或脉涩滞，反应指，似烟熏，形如槁木，近之无声，望之似脱，甚至血衰耗，筋脉拘挛，但、、齿、，燥而可解者，此为真热假寒之候，世俗未明亢害承制之理，误投热剂，咽即败矣。更有郁热蓄，反恶寒；热，肤反冷；中暑烦心，脉虚自；燥气焚金，痿无者，皆可温。又有虚脉数，阳乘而血者，亦可温，温之则为逆候，此所谓当温而温者也。

然又有当温而温之得其法者何也？假如冬令伤寒，则温而散之。冬令伤风，则温而解之。寒痰壅闭，则温而开之。冷食所伤，则温而消之。至若中寒，反，温药止者，则以热剂之。时当暑月，而纳凉饮冷，受寒侵者，亦当温之。虚挟寒者，温而补之。寒客中焦，理中汤温之。寒客焦，四逆汤温之。又有盛格阳于外，温药效者，则以通汤加尿、猪胆反佐以取之，经云：热因寒用是已。复有真虚挟寒，命门衰者，必须补其真阳，太仆有言：寒而盛，热之热，是无也，当补其心。此心字，指命门而言，《经》所谓七节之旁中有小心是也。书曰：益心之阳，寒亦通行，滋肾之，热之犹可是也。然而医家有温热之温，有温存之温，参、

、归、术，和平之，温存之温也煦煦是也。附子、姜、桂，辛之，温热之温也，夏烈烈是也。和煦之，可近，燥烈之，非积雪凝寒，开冰解冻可近也。更有表里皆寒之证，始用温药，里寒顿除，表未散，复传经络，以致始为寒中，而其转为热中者，容或有之。借非斟酌时宜对证投剂，是先以温药救之者，继以温药贼之矣。亦有三直中，初无表，而温剂太遂令寒退热生，初终异辙，是可以谨。所谓温之贵得其法者此也。

然又有温之量其者何也？夫以气虚无之，阳气素微，旦客寒乘之，则温剂宜重，且多亦可无伤。若其平素旺，喜辛温，或曾有虚失血之症，能用温者，即中新寒，温药宜太，病退则止，必剂，斯为克当其矣。若论其证，寒之重者，微热除，寒之者，热则亢，且温之与补，有相兼者，有必相兼者。虚而且寒，则兼用之。若寒而虚，即专以温药主之。丹溪云：客寒，兼有积食者，可用桂、附，可遽用参。盖温即是补，予遵其法，先用姜、桂温之，审其果虚，然以参、术辅之，是以屡用屡验，无有差忒，此温之贵量其证也。

☆、第7章

若论其时，盛夏之月，温剂宜，时值隆冬，温剂宜重。然亦有时当盛暑，而得虚寒极重之证，曾用参、附煎膏而治愈者，此舍时从证法也。譬如霜降以，用虎，然亦有阳明证，蒸热自，谵语烦躁，渴饮冷者，虽当雨雪飘摇之际，亦曾用虎治之而痊安，但宜太耳。此温之贵量其时，而清剂可类推已。

迩时医者，群尚温补，戒寒凉，且曰：阳为君子，为小。又曰：阳明君子，苟有，必知之，诚以知之而即为补救，犹可言也。思药以疗病，及转而疗药，则病必增剧而成危险之候，又况桂枝咽，阳盛则殆；承气入胃，盛以败。安危之机，祸如反掌，每多救援弗及之，仁者鉴此，顾欤！吾愿医者，思审，晰理差于毫厘，用药悉归于中正，俾偏偏阳之药，无往底于中和，斯为善治。噫！可勉哉！

论补法

补者，补其虚也。经曰：能治其虚，安问其余。又曰：之所凑，其气必虚。又曰：气夺则虚。又曰：虚者补也。补之为义，矣哉！然有当补补，误者；有当补而补误者；亦有当补而分气血，辨寒热，识开，知缓急，分五脏，明本，调摄之方以误者。是可讲也。

何谓当补补？夫虚者，损之渐，损者，虚之积也。初时觉，久则病成。假如阳虚补，则气消。虚补，则血耗。消且耗焉，则天真荣卫之气渐绝，而亏损成矣，虽补之，将何及矣。又有虚之证，实足，外似有余，脉浮而涩，面赤炎，浮头眩烦躁宁，此为晕脱之机，更有神浮散，彻夜寐者，其祸速，法当养荣、归脾辈，加敛药以收摄元神。俾浮散之气，退藏于密，庶几可救。复有虚亢，气逆冲，得眠者，法当滋以制之，切忌苦寒泻之药，反伤真气。若误清之，去生远矣。古有言至虚有盛候，反泻衔冤者此也，此当补补之误也。

然亦有当补而补者何也？病有脉实证实，能任补者，固无论矣，即其本素虚，而客初至，病方张，若骤补之，未免闭门留寇。更有实之症，积热在中，脉反涩，神昏倦，甚至憎寒振栗，着复，酷肖虚寒之象，而其必有焦燥，闭溺赤诸症与真虚者相隔天渊，倘明辨切，误投补剂，陋矣。古有言，实有羸状，误补益疾者此也。此当补而补之之误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