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基评传（出书版）分章阅读 23

在嵩州，归养。朱元璋即赐金帽，放归嵩州，并且说："莫其，必使之得其孝，孝而众皆趋于孝，此风化之本也。故圣之于天，必本而为治。"朱元璋与刘基的孝观完全致，而被侍臣称为"以孝治天"②的君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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五、仕元佐明之的思想因

由仕元而佐命，这转的原因何在？这是分析刘基思想发展化的关捩，也是评介刘基的难点。

其原因概可分为主客观两个方面。

客观方面除了朱元璋的威固邀之外，还与其仕元期间的坎坷遭际有关。在隐居青田期间撰写的《郁离子》中屡屡悲叹才被扼，企盼善识俊彦的伯乐现，这固然是有于整个元代官场结营私、带攀附的社会风气而发的，还与自己难以见容于权贵，仕途坎坷多艰有关。元王朝厦将倾，刘基有所。自己无扶颠之，也无问策于"廉颇"，忠而见弃，对元王朝失却了希望。在《郁离子·千里马·巫鬼》中，作者描述了这样个寓言故事：巫师与鬼王互争灵验。巫师暗中将鬼王的偶像推倒，结果鬼王知谁所为，在当地乡里普降蝗灾。当地的老往祠庙祈却灾，看到鬼王像倒在地，于是敬祭奠，将其扶起，恰恰披鬼王看到，于是"殴之，赔而"--恭敬鬼神者被鬼神所害。而寓意尚止于此。卒章，刘基还写："今天之卧，弗可起矣。而避焉无益，祗取耳。"元王朝已陷入无可挽回的颓，刘基忠而遭羁管，于是，扶而无益，只得归避全，这就为佐明创造了条件。

刘基襄助朱元璋还有层的思想因，即主观方面的原因。除了本章已有论及的民本思想、君臣理论之外，主有以几个方面。

首先，儒家的"圣革命"理论。如所述，儒家强调君权与民众利益的致。而对贪之君，儒家得已而倡以"圣革命"的方式革除政，安百姓。圣之所以可与君权相颉颃，是基于古代的敬天思想，"天"意只有圣才能察知，如"唯天为，唯尧则之。"①因此，圣可以承天命而诛灭君。这样，商汤、周武王的革命，在儒家看，都是顺天应的正义之举。如孟子论商汤革命曰："非富天也，为匹夫匹复仇也??诛其君，吊其民，如时雨降。??救民于中，取其残而已矣。"②"诛国之君若诛独夫。"③在先秦儒学中民本思想比君权观念更加炫目。刘基虽然也是忠君的，但目睹了元王朝的民之政，就又觉察到了革命将至的可能和理，这在其隐居期间撰著的《郁离子》中也有所现。如《郁离子·瞽聩·术使》记述了这样个寓言故事。

楚有养狙以为生者，楚谓之狙公。旦必部分众狙于，使老狙率以之山中，草木之实，赋什以自奉，或给，则加鞭箠焉。群狙皆畏苦之，弗敢违也。，有小狙谓众狙曰："山之果，公所树与？"曰："否也，天生也。"曰："非公得而取② 《明太祖实录》卷四十九。

① 《论语·泰伯》。

② 《孟子·滕文公》。

③ 《荀子·正论》。

与？"曰："否也，皆得而取也。"曰："然则吾何假于彼而为之役乎？"言未既，众狙皆寤。其夕，相与伺狙公之寝，破栅毁柙，取其积，相携而入于林中，复归。狙公卒馁而。

郁离子曰："世有以术使民，而无揆者，其如狙公乎？惟其昏而未觉也；旦有开之，其术穷矣。"①这篇寓言故事取材于《庄子·齐论》，但较原作突了狙公的掊克，并着塑造了个聪明睿智的先觉者形象，虽然还备儒家的理想格--圣品格，是则天承运，但说众狙"破栅毁柙"的造反理比神秘的天意更加刻，更为明易。难看，在定程度认识到了农民起义的理。刘基虽非醇儒，但决非"异端"，这思想的产生只能溯源于儒学的"圣革命"理论。

其次，华夷论。中国是个多民族的国家，古老的中国传统文化是由各民族共同创造的。但各民族之间的融曾经历了个期的程，其中也乏相互之间的碰和冲突。儒家文化中的华夷之辨是其理论表现。

华夷之辨的历史由已久，早在秋战国时期，华夷之别成为士子们论辩的个重容。孔子曾曰："夷狄之有君，如诸夏之亡（无）也。"①意思是说，夷狄之邦文化落，虽有君主却无礼义，尚及诸夏无君而存礼义。在秋时期，华，是指周王室及中原地区文明程度较的诸侯国。夷，泛指文明程度较低的少数民族，包括秦、楚、吴等地边鄙的诸侯国。《秋》及其三传，其《公羊传》，注重华夷外之别。传曰："秋其国而外诸夏，诸夏而外夷狄。"②此，谈论华夷，往往都借传注《秋》而发。当然，随着各民族的断融，华夷之辨的容也有所同。

在先秦两汉时期表现为"尊王攘夷"。如汉代《公羊传》论辩华夷，是为了维护以天子为核心的统治秩序。由及外，建立等级分明的"统"君主政治。这种外之别是诸夏与夷狄之分。因此，"攘夷"，其义并限于"排斥"解，而是以诸夏为中心，强调华夷之间的主从关系，并且"攘"尚有"容忍"的义项③，因此，"攘夷"的程是"用夏夷"，推行王化政治于外邦的程。但是，随着周边少数民族的强，屡有问鼎中原之。辽、金、蒙古的南，彻底撼了诸夏"主"的地位，"用夷夏"已被"外夷猾夏"的现实所代替。因此，些士子们无奈于"国步蹙"的现状，得放弃"用夏夷"的传统目标，以自保已有的疆土为足，遂有"排夷"乃至"仇夷"之说。这思想往往还是借评传《秋》而发。宋胡安国所作的《秋传》是其典型的代表。胡氏毕生之治《秋》，意在"经世"，南宋宗讳言"攘夷"，胡安国有于强邻虎视的现状，回避了尊王、攘夷之间的、用、经、权之间的矛盾，谈用、权，谈经夺席，远离《公羊》之旨，乃至将夷狄比于。清侗因此曰："传专在复仇为义，割经义以从己说，此之《秋》，非鲁之《秋》也。"①但胡氏生活于南宋初年，当时金虽已南，南宋尚可划江而治，诸夏的尊崇气概还未丧失殆。① 《文集》卷二。

① 《论语·八佾》。

② 《秋公羊传》成公十五年，《十三经注疏》本。

③ 如屈原：《离》："屈心而抑志兮，忍而攘诟。"四部备本。

① ［清］牛彝尊：《经义考》卷八五引，四部备本。

因此，南宋时期的另些文评传《秋》也并无"复仇"之辞，如吕祖谦，乃至朱熹等。刘基生活于元代，蒙古贵族已取得了全国政权，"外夷猾夏"已成定，因此，刘基的华夷之论比胡安国更为烈。章太炎在《诚意伯集序》中曰："指斥无忌，其分北戎夏之志，往往形于篇什间矣。"②刘基所作的《秋明经》中的排夷之论，可谓反复申述，三致意焉。核心容现在以两点：其，华夷两立。与先秦两汉期间的文士们主张以华夷的华夷可以统的理论同，刘基曰："华夷之两立，伯业衰则夷狄强。"①认为郑襄公加兵于蕞尔之邦--许，应该罪宥，郑又借强楚之，背中国而事强夷，这在刘基看，又是非礼仁，与夷狄无异的行径。更有甚者，郑、许这两个诸夏国讼于楚②，"以中国之君而听于夷狄之夫"，③更逆之极。总之，反对华夷流。

其二，论"夷夏盛衰之机"。刘基认为，由诸夏傲睨外夷，而为外夷猾夏，中国失御侮之，诸夏之国部的原因是修仁德之政、礼义沦丧，外夷骎骎渐强都由于"中国振而已。"在看"夷狄猾夏未足忧，而中国之衰为可忧。"④外部的原因则是外夷用中国之礼。因此，反对外夷接触"周礼"，学习中原文化，这样可以使其永远落，而无"猾夏"之虞，这显然与尊王统的传统思想截然同。先秦两汉期间的"攘夷"主是借助于推行王政治，以化夷为夏，以夷狄能接受中原文化为旨归。因此，刘基与胡安国样，都是意在"经世"的用、权之论。

客观地说，华夷之辨虽然对各民族的融设置了心理的障碍，但是强调华夏文明，强调礼义对落民族的征作用，也使中华民族敢于收外文化培养了必的心理机制，同时，由于华夷的涵随着中华版舆的断化而化，华夷之辨并能简单地视为狭隘民族主义的命题。中国古代的民族英雄都同程度地受到华夷论的熏染，因此论辩华夷，在某种程度，对培育中华民族的国传统有定的意义。近章太炎有于《秋》在这方面的特殊作用，在《国故论衡·原经》中曰："自秦氏以迄今兹，四夷侵，王中绝者数矣。然猾者敢毁弃旧章，反正又易。??故今国堕，民自知贵于戎狄，非《秋》，孰纲维是。"虽然有失之偏颇之嫌，但肯定《秋》对维系"国堕"的历史作用，即肯定了论辩华夷是有定历史意义的。同时，夷狄、诸夏也并非严格意义的种族或民族概念，涵是可的，夷狄可迸于爵，中国可退为夷狄。因此，华夷之辨很程度是种理文化，是文明程度之辨。刘基以"礼义"作为夷、夏之"机"也正是基于这思想。这样"华夷之辨"对于促落的民族学习先的文化、促类文明的共同发展，还有定的步作用。但是，毋庸讳言，刘基明辨华夷、反对华夷流的思想，虽然与对元王朝的失望乃至愤懑有关，是"外夷猾夏"时期的特殊产，但是相对于尊王统的传统观念说，刘基思想局限十分明显，利于中华民族部各民族文化的互相融、共② 《太师诚意伯刘文成公集》卷首，清光绪庚子年（1900）月浙江书局重刊本。① 《秋明经·楚伐黄楚代徐公至自会》，《文集》卷二十。

② 详见［晋］杜预：《秋经传集解·成公》，海古籍版社1986 年版。③ 《秋明经·郑伐许郑伯伐许》，《文集》卷十九。

④ 《秋明经·楚伐郑公子遂会晋云云救郑楚于使椒聘》，《文集》卷二十。同发展。

华夷之辨、忠君贰，都是传统儒学的重思想，但在蒙古贵族建立的元朝，两者则正相牴牾。刘基弃元佐明，就思想因而论，是弃忠君而辨华夷。明代工部侍郎彭韶作刘基像赞曰："华沦于夷，曷仕于时？夷归于夏，仕止乃宜。"①刘基作于元末的《覆瓿集》中也有类似的文字："妖星入太极，胡雏登御。"①对蒙古贵族入主中原行了胆的讽喻。其朱元璋讨元檄文中楬櫫的"驱逐挞虏，恢复中华"的旗号，也是与刘基的思想完全致的。总之，刘基在政治理思想方面，主继承和发展了儒学传统，希望建立个为政以德、君主勤政、官吏廉洁、国富民足、忠孝仁义的社会。当理想与现实发生矛盾时，也能将"致"之"因"追溯到"官司"②，对众狙"破栅毁押"的行为表示理解和同，提了"推余补足"的均平理论，这些都是封建时代的思想家超迈于时代的炽见，是尚未被们充分认识的闪光的思想。虽然囿于传统和时代，刘基对孝、对华夷问题的探讨还有诸多失误，同时，理论很少以政论文的形式构建系统而般多见于诗歌、寓言。管如此，刘基仍失为元明之际的重政治家、思想家。

① 《诚意伯文集》卷首。

① 《煌煌京洛行》，《文集》卷十② 《时述事》其二、其五，《文集》卷十三。

第八章"学而入官，试之事然用之"--育、科选、才思想

《明史》论述学校、科目、荐举、铨选四者之间的关系曰："学校以育之，科目以登之，荐举以旁招之，铨选以布列之。天才于是矣。"①育、科举、才是密关联的。刘基近祖自尧仁起偃武修文，并且以从事育者为多，祖刘槐曾任元太学舍，刘瀹为元遂昌谕。刘基自己仕元期间，曾任儒学副提举职，入明以，虽参预戎机，任职台宪，但对明初的文治政策、科举制度又有肇造之功。从其著述、明初制度中可以寻绎其育、科举、才思想。

、尚论

育是关诸类社会的存在和类自延续的问题，因此，古代的思想家都十分重视对育问题的探讨，很多学派的思想都是由设坫讲学、延揽才隽而之以蔚成风气，由无数个及门、私淑的子发扬光而衍成学脉的。儒学就是个尚的学派，创始孔子是位伟的育家，提了以仁义为核心的全面发展的育理论。以商鞅、韩非为代表的法家，则强调"以法为，以吏为师"的法制育容。家则宣扬"绝圣弃知"、"无知"、"无为"的自然主义育理论。其中，儒家的思想影响最，而被历代统治者作为化民成俗，实施治的"本"。刘基虽然乏仙风骨，但宗儒是思想的主导方面。对育功能、育容、育而入仕等方面均有所论。

（）"为政本"的育功能

中国古代的""远非限于学校育种义，而首先是君对臣子、庶民的化，是至圣先师孔子的思想对黎民百姓的泽。形式也是多种多样的，既可以通学校、书院讲经术，论理，开陈孝悌忠信，又可以借助诗歌、音乐、舞蹈、绘画等形式美，以"化民成俗"。总之，""是与德理、政治意识密切联系在起的，而""的政治功能为显著。孟子曾通"政"、""的比较，突了育的作用。曰："仁言如仁声之入也，善政如善之得民也。善政，民畏之；善，民之。善政得民财，善得民心。"①孟子重，但有政对立的倾向。刘基仕途坎坷时，常以贾谊自况，曰："贾谊奏书哀自哭，屈原心事苦谁论？"②"莫怪贾生偏善哭，从祀国最多忧。"③在论述政、关系时，也与贾谊颇多相似。贾谊曾说：夫民者，诸侯之本也；者，政之本也；者，之本也。有，然也；有，① 《明史》卷六十九《选举》。

① 《孟子·心》。

② 《次韵张德平见寄》，《文集》卷十六。

③ 《次韵则诚雨中三首》其，《文集》卷十六。

然政治也；政治，然劝民也；民劝之，然国富也；故国且富，然君乐也。④贾谊的政、论是依据这样的逻辑顺序："--政治--民劝--国--君乐"。终极目标在于"君乐"。刘基也认为育是政治的核心容，曰："，政之本也。知本始知政矣。"⑤育仅仅是政治的手段，育本就是政治。刘基认为重的社会必将是民风淳朴的治世，即育为"治之本"。⑥贾、刘的理论基本致。刘基阐论及贾谊周密，但贾谊重的理论归宿在于"君乐"，刘基的忠君观念及贾谊笃，崇的目的在于实现治，与其民本思想颇多联系。因此，任儒学副提举期间，学重，以期黎庶子能够"襟佩裳，肃肃有容，弦诵之音，蔼蔼旁达。"铎鸣，风清俗淳。①刘基对育的重视，对明初的文治政策及朱元璋的思想产生了直接的影响。经多年征戍，明朝建立，急需治国才，因此，明初建学校，即如邑荒徼、山陬海涯，亦闻庠声序音，真是"无地而设之学，无而纳之。"②洪武二年（1369）十月朱元璋还曾谕示中书省臣曰：朕惟治国以化为先，化以学校为本。京师虽有太学，而天学校未。宜今郡县皆立学校，延师儒，授生徒，讲论圣，使渐月化，以复先王之旧。③其"治国以化为先，化以学校为本"与刘基"为政本"的思想是完全致的。朱元璋起自寒微，当、兄殁没时乃至"贫克葬"，只得入皇觉寺为僧，"遊食肥"，④并无修文问学之。因此，肇之时，罗致材，延聘乃至威儒士以备顾问，其中刘基对明初文治政策的制定贡献多，对朱元璋的影响也昭然可见，育思想是其中之。

（二）重德致用的育容

才的培养是实现政治目的的保障和提。荀子曰："修政美俗，则莫若其。"①但的培养又是以确定理想格为提的。对此，刘基继承了传统儒家的思想，所描述的中国古代育史，是部成贤作圣、以孔子为范则的历史。曰：学校以民明，见于《书》、《传》，肇自虞夏以逮于今，莫以先代圣为师。圣，之至也。自太皥迄于孔子，圣迭，莫以德被于民，垂于世。孔子即，而天翕然师孔子，自汉以，释奠先师，皆于孔子。??微孔子，师知所以，子知所以学，往古之言行无所折衷，而知轨范，故至孔子而中之论定，亘古今、弥天地可易也。②④ 《贾谊新书·政》，《二十二子》本。

⑤ 《杭州富阳县重修文庙学宫记》，《文集》卷六。

⑥ 《诸暨州重修州学记》，《文集》卷六。

① 《季氏湖山义塾记》，《文集》卷六。

② 《明史》卷六十九《选举》。

③ 《明史》卷六十九《选举》。《明太祖实录》所载朱元璋洪武二年十月辛巳的诏谕中尚有"以革污染之习，此最急务，当速行之"数语。同月辛卯其命郡县立学校的诏书中更有这样的文字，"自胡元入主中国，彝翟腥羶，污染华夏，学校废弛，纪然??"清修《明史》，恐其触清帝之忌，均已删裁。④ 《明史》卷《太祖本纪》。

① 《荀子·君篇》。

② 《诸暨州重修州学记》，《文集》卷六。

而言之，学习的容是"为圣之"。③中国自古就是崇拜圣的国度。许慎《说文解字》释"聖"（圣）为"从耳，呈声"，本意与听觉有关，约是"聪"的义，但是自秋战国以，诸子百家纷纷给"圣"了神秘的光环，将其塑造成符本学派神的理想形象。孔子曰："所谓圣者，德于天地，通无方，穷万事之终始，协庶品之自然。敷其而遂成。明并月，化行若神，民知其德，睹者识其邻。此则圣也。"①孟子则将其诠释为"之至"。②刘基所谓"作圣"，主师法圣的"之至"的品格，即"被于民"的至德。育应该备"德成而失其则"③的职能，指元末的学校单"主以文墨为子，者华而鲜实，者习字画以资刀笔官司，应酬廪粟之外，无用心"。④这种"文墨之"并能代替德。虽然刘基所重的德，主是封建的标准，与以圣为师的观点是完全致的。但是同时代，"德"的涵也相同，因此，为重德的理论在今天仍有定的意义。刘基的这思想在明初的荐举制度中得到了现。明初荐举是"以德行为本，而文艺次之。"⑤荐举共分八目：聪明正直、贤良方正、孝田、儒士、孝廉、秀才、才、耆民。德品尚是擢用才的首标准。

同时，刘基又是远祧永嘉之学的经世文，作圣成贤的育理论，固然十分强调修义，但对世况的关注，使其育思想与政治思想地在起。明晰地提了育、理、政治之间的关系：民之所以敢犯法者，以其知也。圣之行，则明矣，既明则为民者莫知其而敢为义以自。为士者莫知敬其君而敢自私以债国事，盗贼何由而生，亦何由而滋蔓哉？①国自古就有将政治、德、育融摄为的学术传统。孔子就说"之以政，齐之以刑，民免而无耻；之以德，齐之以礼，有耻且格。"②宋儒则将其发展圣外王之，但们的理论重点在于正心诚意。刘基则以"治国平天"为目的，尚的目的是为民者"敢为义以自"，为士者"敢自私以愤国事。"为此，特别强调"学成而措诸用"③，学习经邦济世的能（详见本书第六章中《"盗天""措用"的认识论》），坚决反对学而用的迂阔书生，曰："读书可迂，检可疏。劝子慎勿学世儒， 言耻行名为愚。"④这种育经世论在明代的育制度中得到了现。明初育的改革是历事监生制度。当时国子监的学形式分为坐监与历事两种。坐监是学生在监读书，而历事就是在监外历练政事，将监生分到六部诸司练习政务，熟悉公文，诸司考察其勤，习其政事。有时坐③ 《沙班子中义塾诗序》，《文集》卷五。

① ［魏］王肃注：《孔子家语》卷第《五仪解》，四部备本。